那眼神,和从前小巷里的一模一样,赫谢洲想动手,却没敢再往前半步,只能放狠话:“你等着。”
“呵。”江知火冷笑一声,“初中的时候你就让我等着,等了挺久,你敢来么?”
两人对话时,接力小组没一人敢开口。
火哥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是初中时代的恩怨。
气场太强,他们什么也不敢问,就见江知火没再管愤愤离去的赫谢洲,往旁挪了些,拉下颜慕,从包里拿出几张湿巾。
不管对什么伤,湿巾都没什么卵用,但至少冰冰凉凉的敷在手上能缓解一些疼痛。
“怎么回事?”江知火又问。
“没事。”颜慕说。
“啧。”江知火隔着湿巾,在红痕处一摁,沁出一点水渍,凉丝丝的与指尖下的痛感混在一起。
第三次了。
颜慕手上出现红痕整整三次。
第一次是从医院回来那天。
第二次在路上撞见冯致动手,那天颜慕还帮他挡了苦苦纠缠他的那位顾客。
第三次,就是这次。
前两次江知火没有注意到,至少这一次,他很清楚的看到,颜慕是在触碰到赫谢洲之后,手上才出现的红痕。
可当他再一次问出声时,颜慕却还是说,“没事。”
江知火干脆不再问,放轻指尖力度,小心翼翼的用湿巾抹过红痕。
他太认真了,颜慕也在垂眸看他。
两人之间的氛围形成一块旁人无法插足的领域,明明围在一起,却将他们隔绝在外。
有个男生看颜慕手上的伤实在触目惊心,忍不住想问,在对上冷冰冰的眼神之后接连后退,不敢问了。
好可怕,只有校霸才能这么跟学神相处。
女生A悄悄往宗倍那边挪了点位置。
宗倍和江知火是初中同学,又认识刚刚来闹事的那个外校的。
女生A小声问道:“宗倍,刚刚那男的,是不是和火哥有什么恩怨?”
“Em……”宗倍为难的点点头。
赫谢洲和江知火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他只知道大致情节,具体的不算清楚。
宗倍是在初三那年,班主任搞起一对一学习帮扶计划时和江知火渐渐熟络起来的。
在这之前,他对于这位上课总睡觉、老迟到、还常翘课的校霸只有一种印象。
——害怕。
原因无他,初二那年,江知火揍了某班班主任他儿子赫谢洲。
具体原因无人知晓,学校没对任何人讲过,江知火和赫谢洲都不是一个班的,没人知道他们怎么有矛盾的。
大家知道的只有江知火在校外打人了,听说打得特别惨,鼻青脸肿,一只脚还崴了没法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