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这对话,问道:“火哥,你认得他啊?”
“认得,初中同学嘛。”江知火用一点也不想叙旧的语气说,“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你。”
“操。”赫谢洲一看到江知火就能想起以前那些事,江知火分明什么重话也没说,赫谢洲却总觉得自己被对方无所谓的眼神狠狠羞辱,脸色愈发阴沉,心口涌起一股气,二话不说就抬起手。
身旁一起来的两人清楚赫谢洲的性子,这明显是要动手的节奏啊!他俩可不想来熟悉一下比赛环境就惹事,连忙拦住他:“赫哥,别别别,这在别人的学校。”
江知火平日不轻易和人起冲突,之前对除了颜慕之外的任何人脾气都挺好,哪怕真有人和他起矛盾,他也大都一笑置之。
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厌恶神情赤/裸/裸的挂在脸上,没一丝掩饰,发出一声嗤笑。
赫谢洲愤怒更甚,又想起几年前那条小巷里,也是这么个轻蔑的眼神。
他当即甩开拉住他的手,整个人就要冲到江知火面前。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掐住他手腕,虎口用力,手肘弯曲,一个标准的擒拿术动作,毫不费力的钳制住他。
耳边是冷冰冰的声音:“这里人太多,想打架可以换个地方,我陪你。”
赫谢洲诧异的抬起头,擒住他的人眉目冰冷,掌心只是虚握,却让他动弹不得,从容自若的模样与他的窘迫形成鲜明对比。
赫谢洲用尽全身力气才得以甩开手,捂住因关节被扭曲而持续疼痛的手腕,接连后退好几步。
颜慕淡定自若的垂下手。
操场大,人又很多,各自跑圈训练,这处的□□味原就没太多人注意到,此刻更是随颜慕的忽然出现而被强行压下。
江知火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反正又不是没揍过赫谢洲,这人欠扁,不揍就不老实。
却没有料到颜慕会来替他出手。
而此刻,颜慕是站着,江知火仍保持坐在草坪上的姿势,一站一坐,操场照明灯灯光惨白,斜射而下,颜慕手上狰狞的红痕在视线中异常清晰。
“你手怎么了?”江知火拉住颜慕的手,他已经尽量避开红痕,奈何面积太大,从手掌至手臂都是,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几处。
颜慕手臂下意识一缩。
“烫的。”他说。
“烫个屁,当我瞎么?!”江知火的语气有些冲。
颜慕没再说话,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接力小组的几个人只觉得颜慕出现得突然,没去注意其他,直到听到两人对话,才看到颜慕手臂之上宛若烫伤的痕迹。
“我去,颜神这怎么了?”
“烧水烫到了?”
“我这里有水,要不冲一下?”
“你那是保温杯!烫水!”
赫谢洲:“……”
没有一个人理他。
被无视的感觉令人烦躁,手腕疼痛褪了些,他便又想动手,两个小弟再次拉住他。
在自己学校怎么横都没事,来别的学校闹事才真的没事找事!
“赫哥,冷静冷静。”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这人太烦,影子在跟前晃来晃去,江知火睨向他,用从未有过的厌恶语气:“我记得我说过,别再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