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望着她苍白的面色,惊惶又愤怒的水眸,失了血色的唇,眼中闪过一丝恍惚,随即微微笑了起来:“小娘子的□□倒有些像我的一个故人。”
田诺心头一紧:“故人?”她的容貌声音和前世全然不像,也从没做过任何惹人疑窦的事,应该不会被他认出吧?
韩遂凝视她:“果然有几分像。”
田诺勉强笑道:“大人的故人定也是贵女,我怎么敢比。”
韩遂探究地看向她,不置可否:“白小娘子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那个故人是谁,现在怎么样了吗?”
田诺心头狂跳,顺着他的话木然问道:“她是谁,现在怎么样了?”
真的像。逞强时微微抬起的下巴,紧张时不自觉屈起的小指,强笑时隐约皱起的眉头。可她怎么可能是她呢?她早就死在了他手里,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韩遂脸色骤然冷下,冷声道:“你也配问她?”
田诺:“”蛇精病啊,不是你让我问的?
可她已经没有精神和他计较。手上的痛感越发强烈,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地面,兀自没有止住的趋势。她浑身发冷乏力,额头一点点渗出细密的汗珠。
韩遂怜悯地看着她,又说了一遍:“伸出手来。”顿了顿,添了一句,“小娘子不会又要我说第三遍吧?”
田诺咬了咬唇,将疼得几乎已无知觉的手伸出。
他毫不避讳她带血的手,轻轻抓住,亲自帮她上药c包扎,温柔有如最好的情人。田诺心里却越发恐惧,几乎用尽全部气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发抖。
伤口包好,他放开她手,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白小娘子与元将军婚约将定?”
田诺警惕:“关你什么事?”
韩遂道:“元慈有胆色断了元韩两家姻亲关系,不就是仗着攀上了白雁归这棵大树吗?想和白雁归做亲家?”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动听,可说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我倒想知道,如果白小娘子在元家丢了清白,元白两家还能不能毫无芥蒂地结亲?”
田诺的脸上瞬间唰的一下全无血色,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想做什么?”另一只手悄悄地放到背后做出招呼暗卫的手势。按理说,他刚刚拿匕首架着她时暗卫就该出现了,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