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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没跟他们算账不代表她忘了,只是等她养精蓄锐好了,再找他们翻帐也不迟。

此回男客女客分开了,景映桐也没能好好地跟着她的慕琮大佬,而是和另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坐在了一起,和她坐在一起的自然也是皇子妃之类的,那两个女子看起来感情极好,骤然被她隔开眼里还透着不满,故意够着头打眼色,将景映桐挤在中间像夹心馅饼一样。

景映桐只当没看到,眼睛盯着面前的果盘也不瞧她们俩。

安芷蓉则是一脸笑意地坐在敬宽公主身边,看起来一派贤惠慧敏的模样。

景映桐也不敢乱瞧,一抬眼却看见了坐在对面的安昶,安昶今日依旧是一身潇洒不羁的白衣,以手托腮往嘴里丢着果仁,景映桐只朝他那儿一看他就感觉到了,眼睛一抬准确地和她对上,看到女子投来的视线他慌忙端端正正地坐好,带着些少年人的紧张朝她一笑。

景映桐若无其事地将眼光转开,其实若是在他处瞧见安昶这种俊俏风流的少年,倒真是一副赏心悦目场景。只是出现的时间地点都不对,便是她再欣赏他都无济于事。

景映桐这么想着眼光一转朝慕琮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看见男人正一脸不悦地看着她,显然是瞧见了方才的那一幕,看着他那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景映桐的心情突然敞朗了起来,唇角不自觉地轻轻抿起。

身旁的那个女子满脸不屑地看了景映桐一眼:“楚王妃可真开心,也不知为何被拉来作陪还能笑得出来。”

景映桐知道她们心里都瞧不上敬宽公主,因此今儿个被叫来陪敬宽公主心里也多有不满,景映桐神色淡定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瞧着她约莫比自个大,便微微笑了笑说:“既来之,则安之,姐姐便是在这里怨念,也无济于事啊。”

身旁的女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句:“你倒是看得豁达,只是我们却没妹妹这样的好心态,弄这么大的阵仗就为迎接她,呵。”

“那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姑母,”景映桐瞧着那两个女子骄矜的神色,就愈发地想气气她们,“姐姐们怕是这样,不太好吧。”

“呵,也就安芷蓉这么殷勤地伺候着,其他人又哪里睬过她了。”另一个女子也在旁边凉凉地开了口,“宁王妃妹妹说得对,咱们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便是有父皇那一层天威罩在那里又如何。要知道长留也不过一个西北蛮族,看敬宽公主带来的那个黑不溜秋的长留王子,搁在咱们京师,怕是做奴才都没人肯要吧。”

景映桐朝那长留王子看了一眼,他确实生得黑瘦黑瘦的,虽看起来确实和京城里的富贵公子哥儿不同,可也没这两个女子说的那么寒碜。

既然其中一个是宁王妃,那另外那个与宁王妃交好更年长一点的大概就是燕王妃了。

既然能嫁作王妃,家世一定是极其显赫的,大盛皇室多风流皇子,在景映桐的印象中,除了信王喜好男风外,其余的宁王和燕王似乎也花名在外,几乎从不归府过夜。

这两位王妃独守香闺久了,竟也从静言少语的大家闺秀变成了这等子尖酸刻薄的妇人,就连仪态贤淑的太子妃安芷蓉都要被她们忍不住拿来酸一酸,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心中那些含苞待放的嫉妒罢了。在这京城里待的久了,很多女子最终都会走上同一条归路。

这么一想,她们家的小六似乎就好多了,虽然他是个隐忍不言的阴厉性子,但好歹不胡作非为也不在外弄那些风流帐

呸呸呸,打住打住!什么她家小六!清醒一点,他们已经离婚了!

“安芷蓉素来便是这个样子,只要有她在,咱们所有人也不过沦为陪衬罢了,”宁王妃话语中也说不出到底是嫉妒还是愤恨,“既然这样,还要一次次将咱们招来,依我看啊,安芷蓉一个人就能将一切布置周全了。”

景映桐夹在她们之间只笑不语,那两个女子见她不跟着附和心中更恼:“楚王妃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跟个哑巴似的,往日里你不是最讨厌太子妃的吗?”

那是原主,又不是她,原主心里惦记着太子自然讨厌人家老婆。其实安芷蓉也没什么错,她在原书里虽然心狠手辣地设计了原主,让她落了个那么凄惨的下场,可说到底也是原主先勾引了太子,人家作为正室赶尽杀绝虽说是残忍,可也是原主自个主动撞上去的。

如今她穿来了只要好生地躲着太子,想必安芷蓉也不会过于为难的,毕竟和燕王妃宁王妃这种碎嘴多舌的妇人相比,景映桐倒觉得安芷蓉应该更通情达理一些。

“哪有哪有。”景映桐一副很佛的样子,“之前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看来太子妃不但模样顶顶好,而且言谈举止也叫人看了舒服,值得我好生学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