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衡视线紧盯着背对他的两人,手中的锦盒都被他捏得变了形,眸中有淡淡的血丝,眉眼里藏着不太明显的疲惫,而后发动引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驶离了出去。
回到御园,四年前依旧完好的东西被他通通砸落在地,素来冷静自持的谌衡今晚跟失控了一样。
南舒用过的水杯,南舒的衣服,他们曾经的合影,无一幸免,如一块块破碎的玻璃凌乱地铺散在地上。
他跟没了意识一般,赤着脚踩上去,走进浴室,拧开了花洒,冰凉的水将他从头浇了满身,一贯淡然的五官此刻再也没有了温度,眼中有微微的雾气笼罩,身体就像空了一样。
——你不要我了么?
她连理都没理。
沉默即是答案。
她那么了解他,肯定知道他说出这句话花了多大的勇气,却将他晾在一边,与另一个男的共度生日。
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狠。
今晚比四年前她离开的那一晚过得煎熬百倍,谌衡淋浴出来,躺在他们曾睡过的大床上,紧紧地闭上了眼。
四年无止尽的失眠和身心上的折磨,在一刻达到了终点,再精壮的身体如此持续往复几年,谁都会垮。
果不其然,这一觉他直接睡到了隔日下午。
徐阳见他没来上班,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最后来到御园时,他已经高烧到了三十九度,温亦时终于能“趁虚而入”找个医生过去给他看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赢家——温亦时:爷终于给兄弟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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