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要乱小木骨的心,好叫你后来快些赶到我身边……不然,这东西好端端的,怎又会出痕?”
原本挂在他指尖的濯玉顺着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游了过来,撒娇似的吐着信子要往上来,被他一把摁住七寸,嘶嘶挣脱不得。
“那……落崖也是你放任的?”我拧起眉。
他顿了顿,便认了:“自然。”
“你!……”我挣着不乐意让他圈着了。
“哎……”他压下我的手,握在手里,缓缓与我解释:“我那时便也在赌……你总想着避开我,还要我早点走,我不想走,那总要想个法子,让你没法推开我。”
“你怎敢拿自己做这赌注?!万一——!”我不由高声了起来。这该是我第一次与他这般说话。
我挣着坐了起来。
“莫急莫急,”他连忙顺着我背,“自然不会真做那叫你伤心之事……是你关心则乱,桑九告诉过你他的身份了,这样的人若是连一般贼人都摆不平,如何能被派到桑清身边?”
我怔了怔,气顺了些,他便察言观色,又将我拥倒了。
“那……你怎知我一定会看见这个?”我展开手心的裂纹骨雕。
他莞尔一笑,将骨雕从我掌心里捻起,在指尖把玩,“我特意未将雕与你那木像带走——你挂念我,出自我手的东西自然会好好安放,且多半是要与我那些旧物放在一处的,如此一来,便会看见我想让你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