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他怀里的箬竹同样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她早就猜测这件事多少和寂白宗有些干系。

只听医馆大夫道:“是啊,正是咱汾青城中唯一的仙门寂白宗。”

“不过郎君有句话倒是说错了,这寂白宗与其他那些个在天上飞的宗门可不同,刘宗主宣扬的是医修,经常给咱们城中人看疑难杂症的。”

萧雁行对他的话很是配合,端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崇拜模样,充满希冀地追问:“那我家夫人这病,是不是也只要找寂白宗就能成了?不会影响到腹中胎儿的健康吧?”

“夫君……我好怕……”比他更配合的是箬竹。

她把萧雁行在医馆门外的叮嘱牢牢记在了心上,为了扮演的像些,适时对名义上的“夫君”发出娇软求助。

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

除了第一次觉得尴尬放不下包袱外,之后的心理负担只会越来越小,越说越信手捏来。

但萧雁行显然没想到箬竹能这么顺其自然,在听见箬竹猝不及防说害怕的刹那,整个人都顿了下,热血上涌。

从客栈中假扮孕妇开始,到承认自己口中一声娘子,哪一次不是萧雁行连哄带骗,废了好大劲儿才勉强让箬竹接受同意的。可这晌,她居然主动撒娇!

是箬竹主动的,第一次!

如果不是他此刻还扮演着妻子重病难愈的凄惨丈夫形象,只怕嘴角勾起的笑意弧度都能翘到头顶去。

萧雁行尽量收敛面容喜色,幸好他眸色深黑,只要眼睫稍微向下挂一挂,旁人瞧着便是难掩痛苦的样子。他手掌轻轻抚过箬竹的背,低声温柔:“不怕,阿竹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