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拿出脉诊示意箬竹:“烦请这位夫人伸手,某先给夫人搭个脉。”

箬竹慢悠悠将左手伸出去,人却没动,依旧是像只受了惊吓躲藏树洞中的兔子一般。

诊脉的时间并不漫长,但就在这短短几秒钟里,箬竹却听见那大夫叹息了好多声,不知道的,都快叫人以为她患了什么不治绝症。

萧雁行紧张到皱眉:“我家娘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先开点药缓解啊?”

大夫收回搭脉的手,又叹:“夫人可否让某查看一下肚皮?”

“不要。”箬竹当即拒绝。

生在肚子上那么一坨羞耻且丑陋的肥肉,她才不要给外人看。

萧雁行感受到怀里人缩得越发紧,半边嘴角微扬,却在面对大夫时做出略显苦恼的神情,帮她解释:“先生见谅,我家娘子脸皮薄,害羞。”

“这……”大夫有些犹豫,似是不看肚皮就不敢下定论。

萧雁行着急道:“先生就别这个那个的了,不管什么结果,我们都承受得住,先生就给个准信儿吧!”

大夫面有隐色,但告诉病人真相是他的指责也是义务,在萧雁行的催促之下,总算如实相告:“瞧二位应是从外地来的,某也不愿瞒你们,这位夫人的病状在咱们汾青城已经不是第一例了。”

“这病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始普遍出现在孕妇身上的,近段时日越来越频繁,可城中几家医馆大夫研究许久,也没琢磨出该如何治疗。这位郎君若是想医治你家夫人,大概只有去寂白宗碰碰运气了。”

“寂白宗?”萧雁行佯装自己只是寻常百姓,狐疑反问,“是那个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仙门寂白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