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与景问筠的灵剑所离最近。旁人也许不知景问筠此时状态,她却能清晰感受到,这位无情道长的剑,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这人呐,一旦有了软肋,就不再无懈可击。

花青眼底划过一抹讥诮,望向被景问筠用灵罩护起来的箬竹,端的是为她惋惜,装模作样地叹气:“姐姐,你也看到了。景道长连你魂魄的安危都不在意,可见他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

“休得胡言!”耳边传来景问筠咬牙愠怒的声音。

花青手中拿捏着景问筠最在意的东西,甚至不止一样,所以她料定景问筠不敢轻举妄动,也因此对他的气恼视而不见,顾自对箬竹续道:

“如此负心汉,姐姐还要他做什么?不如加入我合欢宗吧,我定传令让姐姐做威望最高的长老。”

箬竹冷眼看着花青。

这幅样子的小青蛇没有半点天真单纯,而这才是她原本的真面目,不由让箬竹觉得恶心。又想起山洞中躺在冰棺里的那些人,无不是因为花青的一己私欲,被害得魂魄离体,生死未卜,越发让她心底泛起恶寒。

凝魂灯中不过是两缕天魂地魂罢了,对她仙君而言,害不到性命,也不是多珍贵的东西,散了又何妨。

箬竹淡声回她:“入合欢宗就不必了,我早说过。”

“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

此言一出,有些心理素质不那么好的女弟子,脸立马就黑了。感情这是在骂她们变态呢?要不是景问筠挟持着宗主,她们手里的剑早就出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