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箬竹反问。

池惟青“嗯”了声:“书信已有,她就是个无用的废人。此前她加害你多次,如何处置,自然由你说了算。”

箬竹想了想:“便……和那些刺客一样处置吧。”

“仅此而已?”池惟青挑眉。

“嗯,仅此而已。”箬竹点头,“容不得她性命是因为她居然派刺客意图杀陛下,其心可诛。不额外报复先前那些事,则是因为……”

她顿了顿,声音越发轻飘飘的淡然,还隐藏着一丝狡黠:“不能和这儿有病的人计较,否则显得我太掉价。”

池惟青瞧见她单手随着话音指了指额头,旋即勾起了唇,无端就觉得甚是可爱。

走出暗室,重回烧有铜炉的紫宸殿,暖融空气包裹住身躯,让人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池惟青事先已命人备下姜汤,这晌温度刚好适合喝下驱寒。

箬竹捧起瓷碗就大口直喝,发出可爱的咕噜声。她吃东西素来不注意吃相,只图个吃得开心尽兴。就算只是简单一口热汤,也要喝出飘香烈酒当浮一大白的爽快。

最后姜汤余下丁点渣沉在碗底,池惟青用丝帕替她擦去嘴角深棕汤渍。末了,自己端起一盏茶,掀盖吹了吹,道:“有件事,朕要同你说。”

箬竹眨着星星眼看他,又随手抓起糕点盘中的点心,示意他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