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规矩,箬竹转身去给池惟青行礼。可“陛下万安”四个字还没完整出口,白条便被她的吐息吹到与鼻尖平齐,上下摆动,好不滑稽。

池惟青看她此时双手因礼节放在半蹲大腿上,食指曲起,想摘白条又不敢贸然动作的讪然面色有几分想笑。

但嘴角刚扬起丁点弧度,他又不动声色将笑意压下,转而瞥过桌上叶子牌和糕点碟子:“你玩的很开心?”

栖云宫三位主儿听见他低沉声音,心都提了起来。

空气凝滞了一瞬。

箬竹点点头:“确实开心,陛下要不要也来玩一把?赢了钱归你,输了就算我的。”

她语气真诚,说着甚至往侧旁挪了半步,真就要给池惟青让位置上桌打牌。

殿中听见看见这幕的人:“……”

要知道池惟青年纪虽轻,在朝堂上断事的手段却狠厉果决,以至于前朝后宫之人都怕极了他。

没曾想竟有人能让陛下哽住接不上话。

所有人都替箬竹捏了把汗,可池惟青只是伸手,扯下粘在她人中的白纸条。掌心用力捏成团,冷哼了声:“以后不准在后宫聚众打牌。”

“为什么啊?”箬竹心直口快。

她心里犯嘀咕,她们打叶子牌又没妨碍小皇帝跟陆晗霜卿卿我我,凭什么不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