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目露惋惜,像是见着精美的艺术品被画蛇添足加上了平庸的一笔。

“我不想画在那里的,一点都不好看。”我努嘴,仿佛刚才的退避只是因为意外的本身,而非被吓到了,“我只是想在你的胸口写上我的名字而已,而不是鬼画符。”

一本正经地瞎扯了会后,我突然觉得名正言顺不用继续发疯的机会来了。

转念间有了想法,我马上换上了一副很失望的表情,仿佛兴致都被意外的变故给败光了。

我泄了气似地丢掉了匕首。

“丑死了!算了,没兴致了。”我一边表演没耐性的暴躁疯子,一边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等我有兴趣再说吧。”

完美!

这样不但能不被怀疑地结束掉我心脏无法承受的刺激作画行为,又可以烘托我疯子的人设!

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单纯了,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从根本上低估了乌卡兰的战斗力。

听到我把锅全部甩在了意外出现的一刀上,乌卡兰垂下了脑袋,看了看锁骨之间的伤口,若有所思。

我对他这种表情特别熟悉,还很有印象。

因为每当如此,便证明他——又要开始做一些跳出我想象的大事情了。

乌卡兰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正当我的心脏因为他沉思的表情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像是做礼拜时的祝词忽地从乌卡兰的嘴边飘了出来。

我还没反应及到底何事正在发生,只见有莹莹的白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浮现,点点的光亮携了温暖的热度,且伴随它们的出现,我整个人仿佛沐浴在至高无上神的仁爱与慈善之中,觉得心灵和身体都得到了治愈。

再之后,我看到乌卡兰胸前的伤口渐渐愈合,只余下细密的血珠,证明曾经有一道伤痕出现在相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