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没有用。
我察觉到匕首划伤了他,也看到血色飞溅,可乌卡兰浑然不觉似的,依然没有放开我。
情急之下,我只能使出我的必杀技。
——朝他呸了一口。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也只是愣了一会,意识到机会难得、这不该是发呆的时候,于是我马上拼尽全力地挣开他。
我成功了。
他终于松开了我。
来不及去看乌卡兰的表情了,我连爬带滚地从他的身边逃开,猫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一边捂住我的下巴,一边眼泪汪汪地瞪他,还奶凶奶凶地警告他。
“我没有同意的话,你不准啃我!”
乌卡兰很显然是一个可以容许自己的霸道,别人的霸道则半点都不能容忍的讨厌家伙。
他先是抹掉了脸上的口水,眉头紧蹙地检查被我划伤、正在噗呲噗呲飙血的手腕,后咧开了嘴,似笑非笑地问我:“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虽是疑问句,可听他的语气,他真实的意思是:你可以,所以我也当然可以。
假装听不懂他话语里的真实含义,我像是女王一样骄傲地昂高了头颅,不由分说地说了句当然,又为了加强他的印象,对他进行了二次灌输:“没有我同意的话,你就不准对我下口和下手!”
但生怕乌卡兰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被他推翻了我的主权,我又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
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了他的胸前,锁骨之间,那一道伤口上。
盯着重新冒出来的一行血珠,我又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凝结了暗红血迹的嘴唇,而因舌尖上的唾液,血渍有点点化了,蹭到了唇齿以外的地方,形如刚刚进食完生肉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