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神,我朝精致得像是个假人的阿提卡斯直直地伸出了双手,努嘴,示意他把蹲在小角落的我拽起来。
尽管他此刻的模样很可怕,但他还是我熟知的阿提卡斯,是温柔可亲的鹿妈妈。
他没有晾下我,而是顺了我的意。他的手很凉,比墙壁还要冰凉,冷得我心肝颤了一下。
但不管怎么说,因着这层联系,我们之间的距离稍微近了一点。
顿了顿,我佯装着不敢看他,耸拉着脑袋,像是一个正在做坏事却被抓到了的小女孩。
又讪讪道:“我……来找一点东西。”
装傻卖乖——小露最擅长了。
阿提卡斯也最吃这套。
唇边有了暖意,他笑问我:“找什么呢?”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我来找证据。
眼珠子溜了一圈,我决定拿自己开刀。
“我来这里是想找……”我的声音、我的气息皆渐渐弱了下去,脑袋也是越垂越低,几乎要埋到胸口去了,“想找奴佛卡……”
阿提卡斯先是一怔,后长长地叹了一声,长叹中满是忧愁,像是为我操碎了心。
“你没有好好按时吃药。”
“我有的!”我提高了声线,委屈的眼泪水也转瞬充盈了眼眶,我的手背和衣袖捂住了我的上半张脸,装作不让阿提卡斯看我绝望的模样,“但我知道那些只是抑制的药物,根本无法帮助我完全摆脱它。”
话题正在很成功地被我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