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再加加油。

伴随嗓音中有了哽咽,我放下了手,转而双手拖住了阿提卡斯的衣袖,嗫嚅道:“我不敢了。”

又可可怜怜地求他,仿佛我真的是被戒断反应折磨得受不了,而深夜跑出来找救命药的可怜女人,“您就忘掉这一次,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话落,我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似为了修复我犯下的错误,我抬腿往门的方向走去,想离开这个的地方。

可走了两步,我便停下了。

因为阿提卡斯岿然不动。

我根本拽不动他。

正当我绞尽脑汁地想着要如何脱离当下如此被动的局面时,从我身后传来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从脑壳顶凉到了脚板。

“伯爵夫人,你……到底是想找什么呢?”

他没信。

他压根连一字半句都没有信我!!

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做无用功后,我有点慌神了。

“您、您在说什么呢?”我猛然回首,以不能理解的困惑口吻反问他:“我不是已经向您解释过了吗?”

阿提卡斯当着我的面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没有开口,而是直勾勾地注视我,似盼望我能坦诚。

他的视线里有我熟悉的同情,又与往常一般地伸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发顶。

可这放在平日无比亲昵的动作,此刻让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惧,犹如正有一把大刀在我的脖颈边试探——试探要以何等力度、何等角度砍下我的脖子,才最为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