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随我,都可以, 只要我能开心——哦不, 只要我能哭一哭就好。
可换一句话说,是不是只要我现在再哭一哭, 再求求他,他也能答应我一开始的请求了。
阿提卡斯的危机意识相当强烈, 见我鼓足了劲地想使出必杀技, 他马上出声断了我的大招。
“伯爵夫人。”他面露为难, “我答应了副官大人。在你彻底摆脱奴佛卡之前, 不能让你离开仁爱之地。”
他的语气很软。
根本就是一副在哄我,在试图跟我好好商量的语气。可明明阿提卡斯是仁爱之地的最高决策人, 只要他不点头,我根本是哪儿都别想去。
我意识到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便会答应我、忘了他跟帕什的约定。
可最后, 虽然我觉得自己是能够得逞的,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 我的眼泪对阿提卡斯有效, 而同样地, 他的美貌, 也对我有效。
一边躺在床上静静地欣赏至高无上神的杰作, 我一边在心中暗道, 再在这个闷死人的地方呆一会, 也不是不行。
这种勉为其难的想法在坚持了仅仅一晚后,便彻底变了味。
只因在第二天的早晨,因为得到了久违的自由而逃脱了病房、在小花园里撒欢的我, 遇到了为了能进仁爱之地而砍了自己一剑、大概是有点傻的守护骑士。
他告诉我,我被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起诉了,只要一出现在外面,便会马上被审判庭的执行官带到管制所。
而这一次,连神圣骑士团里的某位几乎一手遮天的副官大人,也救不了我。
我愣住了。
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萨雷带来的消息。
我,被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起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