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可能说得出如此磊落的话。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刚才率先去解扣子的人不该是我,而是他。

果然。

从帕什口中吐出的下一句话,让我深刻地意识到一切果然是我的错觉,他还是他,那个口无遮拦的死流氓。

“你最好不要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跟我做爱。”他看着我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起来,话语露骨至极,“换在平时也就算了,要是在高潮的时候,从你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

我沉默了一下。

两下。

三下。

然后果断忽视了帕什后半段的警告,逃避了他假设的危险可能性,专注于对他质疑我被禁药操控的言论而不满。

眉心紧蹙,我推开了他,让他能清清楚楚看见我整张脸、看清楚我当前的状态,我反驳了他:“我没有被禁药控制。”

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嘲笑我:“连它捏造的虚假记忆你都相信了。还说它没有控制你?”

我安静了下来。

帕什大概并不知道,我脑海中的那个不实世界,早在我触碰禁药之前,便确确实实存在了。

我总是嫌弃我身边的男人都是疯子、都有神经病,这一刻,我陡然发现,原来我自己才是病得最不轻的那一个。

我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自己开始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