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受到重度的惊吓。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我一定是红眼病了。
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耳朵红,唯独你不可以。
你可是那个总在各种调戏我激怒我, 没脸没皮的老流氓啊!你的人设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决不允许!
装的。
一定是装的!
再说了,即使是真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我恶由心生, 犹如长满了恶之花的藤蔓慢慢地爬满了我的整颗心脏。
轻声笑了笑后,我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视线渐渐滑了下去, 指尖也一点一点从他的肩膀滑落, 手心则按在了他的心脏上。
他心脏律动的频率让我陡然想起许多年前, 碰触到他颈动脉时的感触, 但那会儿又轻又淡, 远不如此刻的热情激越。
我要让他体会到我片刻之前的心情, 对他是如何的恼火、愤怒,仿佛藏在了心底最深处的隐秘之事被狠狠挖掘了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无助感。
我想剥开他的面具。
于是,我慢条斯理地问他:“帕什, 你是在自卑吗?”
脱口是捎带着困惑的疑问,可目光,却恍然正看着一条在下水道里扑腾着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