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
我知道肯定有祸端存在着,却根本不知它存在于哪里,该如何逼退它。
在我心中的惶恐犹如涟漪一般渐渐扩散之时,黑色棺材旁的神父慈祥地望向了我和孩子们,宽厚的嗓音朝我示意道:“接下来,请劳莱伯爵最亲的亲人们上前,为他,送上最后一程。”
我的心脏蓦然一紧。
恰逢此刻,突有异响传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开始下雨了。
酝酿了大半夜的雨终于降下。
许是积聚了太久、太多,雨点此刻坠下得又快、又急。它们像是顽皮孩子手中的弹珠一样疯狂地敲打在屋顶和玻璃窗上,再被宁静的空间所衬,它们显得特别的响,加之外头乌云蔽日的黑天,更如正有一抹抹幽魂捡起了刀子不间断地砸向此地。
霎时间,我不安的预感登上了最顶点。
但我已无退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充分体会了如芒在背的我只能硬着头皮牵起了莎拉,和另外四个孩子与两名家仆提步走向黑沉沉的棺木旁。
劳莱伯爵的遗容撞入我的眼中。
尽管有入殓师为他梳化,也依旧掩盖不去尸身上沉沉的死气。
他的面容寡白,五官的阴柔使更添上了几分诡异。纵他一动不动,也根本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猛地睁开双眼,如同嗜血夺命的恶鬼一样扑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