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微顿,我展现出与骑士宣誓时相当的郑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会偿清伯爵大人对你们欠下的债务。”

我的直截了当让葛里菲兹满意。

“好。”他拳掌一拍,非常爽快,“那就一个月。假如一个月之后,我们没有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就劳烦伯爵夫人亲自来我们的小剧场表演脱衣舞了。生意一定会很好。能工作满一年的话,我们也当您已还清债务了。”

……脱衣舞?

可真敢说,就算我愿意,但你们敢让我上台吗?

我的颌骨动了动,似在忍下因对方不知尊重的戏谑而起的恼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问:“既然得到了结果,你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当然。”

葛里菲兹眉毛一挑,答应得利落,没有再耍无赖。最末,他还笑着向我祝福道:“希望您举办的葬礼能顺利进行,也祝您今天开心愉快。”

甩下如此一句相当嚣张的话后,一边朗声大笑着,追债的流氓混混们浩浩荡荡地走了。

而我们所有人,只能目送他们地离开。

实际上我很想吼一句让他们把铁门的维修费留下,但我忍住了。

天知道我忍得有多么艰难,仅仅是忍着不冲上去把他们揍一顿就几乎花光了我全身的力气。

讨债就讨债,为什么要对无辜的铁门动手?!

也许是实在忍耐得太过艰辛了,我玫瑰色的眼眸泛起了丝丝泪光。

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天然表情,我当即以疲惫却不软弱的姿态环顾众人,强撑着浅笑道:“请不要被不相干的人破坏了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劳莱伯爵的葬礼将会继续进行,请诸位回到仪式大厅吧。”

我觉得,不少人看待我的目光多了几许敬意。

当然,这些人并非大多数,也更不包括我的三位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