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打算放过她,径直把漂亮的羽毛笔和浸了香水的纸给了她,旋即微笑。

“把缺席者的名字写上去吧。”

全场一静。

所有人盯着我,像是看着残忍的怪物一样,却又夹带着丝丝庆幸。

而被迫拾起了笔纸的女仆手足无措,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流下,犹如被困在了孤立无援的荒岛,紧张焦灼到了极点。

“这……我……”

若写,这是对于缺席者的背叛;若不写,则违背了我的命令。

我假装看不到她的万般纠结,摆出了不太高兴的模样,压低了声线,继续无情地逼迫:“怎么?你不肯吗?”

“不、不是的,只是……”

女仆更加惶恐了,连话也说不完整,犹如在风雨交加寒日里瑟瑟发抖的幼苗,恍然在下一秒就会倒下。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十恶不赦的侩子手。

装模作样地苦恼了一阵后,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上前来。

“费特,你来写吧。”

是了。

又是费特。

数个小时前,我的心情大概就跟你现在的一模一样——‘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已经跑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