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们,就算是我,也没有丧尽天良到打算对他们下手。

当然。

假如他们铆足了劲儿要跟我争劳莱伯爵的遗产,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万事皆可让,唯钱与权除外。

我回答了劳莱伯爵的问题。

“一位男侍央求我上来看看,所以我就上来了。”

我没有说谎。

因为没有说谎的必要。

我凭什么要帮区区一名没有胆量、利用了我的男侍编造逃脱的借口?

而劳莱伯爵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也兴许不是第一次了。

总之,当我出现之后,杀不死人的指甲刀、劳莱伯爵和曼雅的对话全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劳莱伯爵用‘慈爱’的目光扫过了我和曼雅,便让我们下楼继续参加晚宴了。

楼梯间,趁着四处无人,我停下了脚步,朝始终慢我一步的曼雅描述方才男侍的长相特征,并询问他的身份。

我隐约猜到了他的名字,但不算很确认。

思虑的神色闪过后,曼雅道:“应当是朗德姆。”

或许是我脸上盘算的表情太重了,曼雅又忙不迭解释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可能他恰好撞见了我和父亲争执的场面,出于对我的担心,才去把您找了来。”

朗德姆对曼雅的关心我认为是真情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