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还有些难以置信。
巴黎和b市隔着一万多公里,他们的时差差了六个小时,还横亘着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而他,就像是没离开似的,稀松平常出现在医院。
出现在她的身边。
“不放心。”
他轻叹一声,小心掩饰着的疲惫不经意露出几分。
前天晚上。
言湛做了个梦,梦境真实得让他区分不出哪个是现实。
梦里,他如往常一般发了“晚安”给她,还想告诉她酒店的营业计划很成功,他接下来可以不用那么忙。
但消息编辑到一半,曾璇忽然打来电话,告诉他——
“芒芒病了。刚才抢救无效,已经走了。”
言湛惊醒!
冷汗湿透睡衣。
他怔然地看着前方,失焦的瞳孔里是震颤着的惊恐,他赶紧摸索手机,点了几次,终于拨出去曾璇的电话。
曾璇已经睡下,云里雾里,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想多了。”她说,“不过,最近季节交替,芒芒咳嗽的毛病要起来。你放心,我会盯着。等我回国,我陪着芒芒去医院。”
那一晚,言湛失眠整夜……
“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