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邗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放心,我真的不碰 你,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
紧紧攥着被子角,岑蜜身子缓缓往外挪动着,她把秦邗升当洪水猛兽避而远之。
挪到角落时,她才敢躺下来,躺下后,立马用被子紧紧包裹自己,生怕一侧的男人突然兽性大发对她做什么。
秦邗升眼中噙着笑盯着岑蜜看了一会,随后转身,伸手把床下的被子拾起来盖上。
看到男人一系列动作,岑蜜一下又慌了:“秦邗升,你这是打算今晚就跟我睡在这张床上吗?”
“阿嚏——”秦邗升故意打了一个喷嚏,他伸手揉着鼻子:“我冷,你也不把你的被子分我一半盖,我只能盖我自己被子。”
岑蜜余光没好气地嗔了一眼男人,怎么可能把被子分给你?你还当我是十二岁的岑蜜。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盖上被子只是纯聊天,骗鬼呢。
沉寂,窒息般沉寂了一会。
“咳——”岑蜜故意轻咳一声,打破沉寂,“秦邗升,你为什么跟我说那个创伤后精神问题,你是不是患上那个创伤后精神问题了?”
“嗯,我是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男人回的云淡风轻,岑蜜心中却涌现阵阵心疼与苦涩,鼻间更是酸涩不堪。
她之前还在纳闷,从小作息比寺庙里和尚还要规律的秦邗升怎么会半夜失眠睡不着觉?
贝齿轻咬了一下唇,岑蜜语气一度哽咽问:“秦邗升,你除了半夜失眠睡不着外?你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有什么其他表现?”
“焦虑症,神经衰弱,轻微抑郁。”秦邗升闭了闭眼。
放下这心扎人又伤己的自尊瞬间如释重负不少。
自从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后,回国大半年他努力靠自己去治愈,却得不到丝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