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的时候呢?”乔容问道。
“五月里,有一名车夫听到消息,说四姑娘要回延溪,太太对我说,你去护送四姑娘吧,我问为何,太太就说,金二太太是我的好姐妹,我得让她知道我对她有多好。”
“你去往徽州,谁来盯梢金二太太?”
“那就不知道了。”
孙太太一声冷哼,乔容笑笑:“五月初六金二太太送走女儿回到家中,不大的功夫拎着一个包袱只身出来,她雇了一辆马车,到米市巷下车,后面的马车中随后下来一人,跟着她到了皮市巷的老林头家,这个人就是孙太太自己。”
“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孙太太一声冷笑。
“然后你乘马车回到西河直街,在家中等着金二太太来请你,因为她知道你打发人护送她的女儿后,心中十分感动,从老林头家出来,便去了道济村法云茶楼,她要跟你当面道谢。可她没想到你已做了诸多盘算,你的盘算中有茶楼老板一家,有阿苗母女,你使用了诸多的障眼法,以防日后有人追查。”乔容看着她。
“朝廷派了钦差来杭城了结此事,除了你,没人还会追查。”孙太太笑笑。
乔容没理她,接着问老陈道:“挖地道的人你可认得?”
“我不认得,不过他们就是普通的泥瓦匠,杭城许多大户都会挖逃生的地道,他们也没怀疑过其他,他们挖到皮市巷巷口的时候,我从徽州回来,给他们结算了工钱。”老陈忙道,“巷口到老林头家那一截,是我挖的,也是我回填的,填好后孙家离开杭城回到齐河祭祖。”
“孙太太指使你换斗篷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太太说那老林头原是强盗,家中藏了许多不义之财,你去给他换了,也算替天行道,我们拿到其中的东西后,我分你一些,余下的给老爷谋个官职,孙家发达了,你的日子也跟着好过。”
“她分了你些什么?”
“一套白银的头面,我家里婆娘看到后,高兴得直哭,说是没见过这样的宝贝,要留着给以后儿媳妇做见面礼。”
“我母亲藏在斗篷里的珠宝,非金即玉,价值五十万两白银,却不会有什么银饰。”乔容看向孙太太。
孙太太切了一声,陈叔指了指她:“太太,你这是欺负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