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加快,从弈楼后门进入小道,再忍不住,靠着墙滴下泪来。
“就知道你得躲起来哭。”一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块帕子,带着他特有的清香。
她一把抢过去蒙在脸上,用力抹着眼泪。
“别哭了,也别抹了,抹白了可就露陷了。”他的声音又是那样的软。
她顿时止了眼泪,袖子里抽出一块粉扑,在脸上扑了几下,咬唇看向他。
“行了,不会露陷了,回去吧。”他轻声说道。
“山东是不是有个齐河县?”她的声音硬梆梆得,也只能问他了。
“有啊,山东德州齐河县,孙大人就是齐河县人,也就是说,那儿是仲瑜的故乡。”他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二姑娘说,她们的大姐姐,远嫁在山东齐河县,她还说,和她们不是一个姓。”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我就是好奇。”
“那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他笑笑说道,“孙太太先嫁在山东德州齐河县,生有一个女儿,丈夫得肺痨死了,再嫁县衙钱粮师爷的公子,成亲后,夫妻二人到泰安做了买卖房舍的掮客,十五年前泰安发生蝗灾,他们一家逃难到了杭城,之后的事,仲瑜刚刚说过了。”
她咬一下唇又问:“先嫁的那家姓什么?”
“那倒没问。不过,这些和你进孙府有何关系?”他问道。
“我自有目的。”她抬头看向他,“你能不能不问?”
“你先问我的。”他嘴角浮起笑意。
“我就问一句,谁让你说那么多。”她说着话抬脚就走。
他追了过来,将提着的灯笼塞进她手里,站定脚步看着她的背影挑了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