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最小,给谁当哥哥呢?”绣珠翻着白眼。
“是不是喝酒了?”乔容起身关切向外看着,对巧珍道,“快去开门。”
巧珍往外走着,宝来又拍着门喊了起来,“巧珍妹妹,绣珠妹妹,四妹妹,快来给哥哥开门。”
“绣珠,你跟巧珍一起去。”乔容忙道。
“巧珍姐姐等等。”绣珠喊着追了出去,“耍酒疯呢这是,得咱们两个一起对付他。”
“来宝把我拔高了,不对,不叫来宝,之远,叫之远,之远揪着我脖子把我拔高了。”宝来笑着喊道,“我骑到他背上,使劲摁他的脑袋,把他给摁得矮了,他都叫我哥了,宝来哥。”
他也来了?乔容往里屋一缩。
过一会儿,巧珍与绣珠一左一右架着宝来进来,绣珠嫌恶道:“满身酒气,臭死了。”
巧珍说道:“把他扔到他屋里去,我给他煮些醒酒汤。”
乔容从里屋探出头来问道:“宝来,秦公子呢?”
“在路边踹石头呢。”宝来踢着桌腿,“他给我拔高,我给他摁矮,玩儿得正高兴,店老板跟我们说外面宽敞,到外面玩儿去,之远就背着我出去了,玩儿了不一会儿,他翻了脸,将我扔到地上,使劲踹着路边一块石头,鞋都踹烂了,踹累了坐到地上。”
宝来两腿一出溜,坐到地上两手抱了头:“他就这样,抱着头坐在那儿,一声不响。我推着他问他,你睡着了?”
宝来两手捂了脸:“他没理我,他两手摁着脸,他哭了,都醉成烂泥了,还怕我看见,可眼泪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了,他咬牙切齿说道,乔家这忙帮得太窝囊,没救回乔财神,也没护好四姑娘。”
乔容心头被什么揪了一下,急忙问道:“你把他扔在路边了?”
“他哭一会儿又睡着了。”宝来摊开手脚往地上一趟,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他没打呼噜啊,他躺那儿跟死了一样,我就是给你们打个比方。”
“我瞧瞧去。”乔容想都没想,拔脚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