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胡妈妈帮我找个笛子来。”乔容想着,大哥哥和嫂子成亲前三年,一直用笛声来传达情意,我若吹响那首《牧牛曲》,可能唤回嫂子的神志?
胡妈妈不知她的用意,只是痛快点头:“行,确实该多想法子解闷,胡二也是这个意思,他说姑娘如今只能安心等着大老爷回来。”
“绣珠可好?”乔容又问。
“开头自然哭闹得厉害,说生死要跟姑娘在一起。我当着谷婆子面骂了她几句,我说你再闹就卖你进窑子,让你一辈子见不着你那姑娘,她听明白了,每日不言不语埋头干活,让做什么做什么,生怕离开姑娘。”胡妈妈说道。
乔容红了眼圈:“是我害她受苦了。”
“我会关照她。”胡婆子说着话转身要走,乔容忙将头上珠钗递了过去,说道,“这个给笨丫,我答应她的。”又追问道,“太太这几日在做什么?”
谷婆子说大太太还有后招,要赶在老爷回来做什么云云,是以乔容有此一问。
胡妈妈道:“闹了几日头风,如今好些了,出了几趟门,不过没离开延溪村。”
乔容忙问:“出门做什么去?”
“这个不知道。”胡妈妈摇头,“回头让胡二打听打听。”
乔容嗯了一声,又问:“她没有为难少奶奶吧?”
“那倒没有,她到少奶奶院子里去了一趟,隔着门远远看着,说疯子力气大,瞧见她就头皮疼,估计只有老胡能制得住,于是打发我照应少奶奶。”胡妈妈说道。
“绣珠和嫂子,都拜托胡妈妈了。”乔容站起身恭敬一福。
“这可不敢当。”胡妈妈忙忙摇手,“乔财神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们拿命报答都是应该。马婆子虽糊涂,她听我的,我不能常来,有需要跟姑娘说的,会让她传话。”
话音刚落,有人在外面喊:“老马今日托病偷懒,谁上楼送饭去了”
“我。”胡妈妈蹬蹬蹬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