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呵了一声。像是有些意外她会承认。
手腕伸出阳台围栏,点燃的火机在指节间沉缓地轻旋。
孤立、悬空。
洛橙的呼吸,不可抑制地沉闷起来。
不知道怕的是他一失手,那只火机就要掉下三楼,碎成零件。
还是看着火舌在他指节间舔舐,格外触目惊心。
男人的指节,突然像轻散开的烟花。连失手都懒得伪装。
旧物自由坠落。
心跳骤滞,闷痛袭来。
“别忘了,”简珩笑得轻慢,直到明确地听见金属和庭院里山石碰撞的声音,才转身盯着她的眼睛,轻拍了拍她的脸。指腹上的粗粝薄茧,似乎还带着热烫的焦灼,缓声对她说,“你是谁。”
洛橙笑起来。
像戴上她那张漂亮的、愉悦的、喜剧演员的面具。
绵磁的声线,琅琅对他说:“好。”
阳台只剩一个人。
指甲抠住粗糙的石质扶拦,洛橙垂睫,望着楼下庭院里看不清的泥泞。
从高塔跳进牢笼,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