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温软之下, 是坚持自我决定的固执和倔强。这点也像极了宁悦。
栗栀知道姥姥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跟姥姥提过,说想留在国内发展,姥姥亲口说会尊重她自己的意见。
所以栗栀根本不怕父亲上门来和姥姥就她去哪儿上学的问题进行交涉。
然而,栗栀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天父亲除了和姥姥谈及她上学的事,还说了另一件事情。
在父亲进门后没多久,栗栀就被姥姥要求去琴房练习小提琴。
可她哪里有心思练琴。
栗栀在二楼, 把房门开了一条缝, 竖起耳朵贴在门口听楼下客厅的谈话。
听着听着,栗栀就傻眼了。
父亲在说什么啊……
他要再婚?还想让她参加?
而且……对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母亲才去世四个多月啊!
栗栀怔怔地坐在地板上,父亲的话语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她的耳朵里灌,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音容笑貌,闪过一帧帧母亲在世时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
还没过十八岁生日的栗栀懵然地第一次对父母的爱情产生了怀疑。
从她记事开始,父亲就对母亲相敬如宾,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