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熙并未轻薄裴玉质,小心翼翼地为裴玉质擦过身后,便重新为其穿上了亵衣、亵裤。
裴玉质舒了口气:“多谢子熙。”
“不客气。”素和熙又命内侍送来浴水,沐浴过后,躺于软榻之上。
昨夜,躺于软榻之上者乃是裴玉质,如今自己与裴玉质对换了。
他凝视着裴玉质,不由自主地柔声道:“寐善。”
“寐善。”裴玉质失去了汤药的作用,疼得难以入眠,直至破晓时分,方才阖上了双目。
睡着未多久,他便被素和熙唤醒了,迷迷糊糊地饮下汤药,再次睡了过去。
素和熙乍见裴玉质面色泛红,伸手一探,裴玉质果真有些发热了。
发热之事可大可小。
他不敢轻视,即刻令内侍请了太医来。
太医为裴玉质诊过脉,才煎药去了。
裴玉质偶尔会唤“师兄”,但大多时候很是安静,宛若一尊玉像。
入夜后,裴玉质的吐息却是艰难了起来,体温亦骤然升高了,逼出一身的热汗,湿透了亵衣与亵裤。
“裴玉质,撑住。”素和熙不敢阖眼,目不转睛地守着裴玉质,时不时地更换绑于裴玉质额上的冰袋。
一夜过后,裴玉质终是醒了过来,凝望着素和熙,虚弱地笑道:“孤无事。”
“无事便好。”素和熙解下了裴玉质额上的冰袋,以自己的额头去测量裴玉质额头的温度。
这温度确实已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