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熙放下心来,喂裴玉质喝了一碗粥,又问道:“疼么?”
“疼。”裴玉质诚实地道,“但孤会好起来的。”
素和熙应和道:“你定会好起来的。”
裴玉质没什么精神,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黄昏时分,他再度发起了高热。
素和熙将汤药喂予裴玉质,裴玉质竟无法下咽,褐色的汤药从裴玉质唇边淌下,濡湿了床铺,一点一点地漫开了。
他心生一计,含了一口汤药,吻上裴玉质的唇瓣,继而将汤药渡予裴玉质。
如是做,裴玉质终于顺利地将汤药咽下去了。
他直觉得自己甚是卑鄙下流,裴玉质不愿与他接吻,他不仅于裴玉质清醒之际,强吻了裴玉质,还乘人之危。
他堪堪将一整碗汤药喂罢,蓦地听得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陛下驾到。”
陛下驾到……
是庆平帝来了。
见庆平帝推门而入,他识时务地低首作揖:“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熙儿,平身吧。”庆平帝行至床榻前,端量着裴玉质道,“玉质可无恙?”
素和熙暗暗地咬了咬后槽牙:裴玉质如此惨状,怎能无恙?
表面上,他恭顺地道:“夫君发热了,儿臣方才喂他饮罢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