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
行吧,您是屋主,做什么都对。
楚凌衣看起来就是睡相很老实很规矩的那种,阮夭蹭着别人的地方,实在担心自己糟糕透顶的睡相。
这段时间阮夭因为睡不好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总是像树袋熊一样四肢都缠在林悬身上,姿势十分不雅。
要是被楚凌衣发现自己糟糕的睡相的话,一定会被狠狠嘲笑的吧。
他躲在被子里露出小半张脸看着楚凌衣在灯下认真看书的静谧侧脸,头疼地想万一睡梦中不知不觉抱住了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应该找个什么借口呢?
“您的人设是恶霸呀,坏人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系统上下漂浮着,鼓励阮夭大胆点。
阮夭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明明他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不良,没有道理会怕一个看着安分守己的乖乖牌吧?
阮夭越想越有道理,他今天本来就累得够呛,心情在惊恐中过山车似的上下起落,把最后一丝顾虑解除了,阮夭顿时困意上涌,长睫毛懒洋洋掀了一下,最后还是沉沉地搭在了眼睑上。
楚凌衣的呼吸放得很轻。
阮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楚凌衣还是目光澄明,无声地翻过手里的一页书册。
阮夭犯困的模样比他清醒着的时候乖多了。软蓬蓬的刘海搭在额前,看着让人很想上手撸一把。
“阮夭。”楚凌衣手里捏着平整的书页,语气里藏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犹疑。
自从母亲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动摇迟疑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将来要掌握阮家的权力,把当年欺辱过他们的人通通报复回来,他要让阮正轩这个抛妻弃子的人渣也尝尝丧家之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