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只得说:“行了,晚上我留在医院。”
“哦……”晓萨点头,联系上下文,不免有些蒙。
“只说护工,别提我啊。”余白再次提醒,以免出错。
那边厢,护士已在找“唐宁家属”,她看着晓萨应一声跑过去,即刻避走。
不多时,床位号如约发到手机上,余白先去那一楼层的护士台问了情况,得知病人术后第二天才能吃东西,倒也是省事了。
而后便是订餐,找护工,再眼看着那位护工大叔唱着小曲儿进了唐宁住的病房。
周晓萨见护工到位,也就如约准备撤了,走到门口对里面道了声:“师父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啊。”
转头看见余白,晓萨刚想招呼,即被一根食指按在唇上制止。晓萨无奈,尴尬一笑,甩起大书包背在肩上,看看余白,又看看病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住院部走廊里连张长椅都没有,余白索性去了食堂,一口面条下肚才意识到连晚饭都没吃,心想自己也是惨,好不容易将工作放下,暂且享受许久不曾有过的长假,结果竟是在医院陪上夜了。
熬到夜半,她估摸着唐宁应该睡了,这才回到住院部那一层。
走廊上已然静下来,左右病房里的灯都暗了,唐宁住的那间也是一样。她推开一点门缝朝里张望,没戴隐形,灯光又暗,看不分明,只知道是个两人间,靠门的床位空着,靠窗睡的应该是唐宁。
又将门开大了一点,房内仍旧无声无息,她壮了胆,走进去,一直走到靠窗的床位边。果然就是唐宁合眼躺在那里,一条腿晾在外面,钉了固定器,总算夜色掩盖,不太触目。
她看过腿,再看别处。手,脚,肩膀,脖子,凡是露在外面的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看到脸,对上一双眼睛。
她吓了一跳,险些没有叫出来。
唐宁伸手拉住她,说:“你来啦,我等了你好久。”
“你躺着不出声是想吓死我?”余白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