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觉取出粥,席地坐下,一口一口地喂给她。
董陈只吃了半碗,便摇摇头。她一整天都毫无胃口。
周正觉把剩下的半碗粥吃掉,又拿出两条毛毯。一条垫在她身下,一条紧紧将她裹住。
“董老师怎么样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术后炎症还好。”董陈声音沙哑,“但是医生说——”
“说什么?”
“胰腺癌晚期,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董陈全身都在发抖,周正觉急忙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不要怕,医生讲话通常更保守一些。”
“可是,我妈妈会不会……”
”不会。”周正觉果断道。
毛毯聚起的温度,令董陈缓解不少,苍白的唇也有了血色,她又陷进沉默。
怕她闷出病,周正觉主动告诉她:“那篇新闻报道……连同记者,白家都已经查清并且处理过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人恶意宣导。”
事已至此,董陈现在无心在意这些。
她盯着周正觉,突然问:“胰腺癌可以吗?用andora……溶瘤病毒,就像治疗凌小豪那样。”
她说得断断续续,周正觉却听懂了。
“对不起。”他摇摇头,不想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