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寻靠近了些,生怕听不清目的地,我却连连往后退,“我去哪儿要你管!”
“一般说这句话的人都表示她没去处!”
“那又怎样?”
察觉泪意翻上鼻腔,我的声音越来越细,“不知道去哪儿,就能留在你身边吗?”以为音量很小,却令叶慎寻向我靠近的腿生生顿住,仿佛有阵风,曾将那阵低语送去耳旁。
我两静静伫立原地,隔着近十米的距离。借着黝黑,将真心隐藏。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压低声音开口,“程改改,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过我。”
立时,我眼泪涌得更疯狂,却只能死死捂住不出声,“你又看不见我,就知道我怎样看你?”
“我感觉得到。”
“那你说我在干嘛。”
良久,
“在哭。”
顷刻,哭音捂都捂不住。
再呆下去,我一定会疯,只好转身,穿着他当年送的长裙,裙裾飞舞,没入华丽灯火处。所以没见身后人,如雕像崩坏于烈烈风中,表情油尽灯枯。
“你还没问……我在做什么。”
可有些话,已远得风也送不走。
算了,周而复始问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反正她也不会想知道,他从两千年前开始等一个人,却始终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