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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集权、数据却最少的国家。”

“其实朝鲜经济与韩国相比更具先天优势,因为矿产资源大多集中在北方,是韩国的二十四倍……”

座谈会后,叶舜山刻意向校长提了我爸的名字,得知他已经拿到harvard的录取书,却坚持留在国内,想为扭转国内社会债务的经济形势出一份力。叶舜山欣赏他,主动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进叶氏实习。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我父亲却和我一样傲娇,反拷问了叶舜山,斟酌他做企业的理念是否与自己一样。两人在叶家老宅院子里下象棋,下了整整一天,你来我往言语交锋,他终于甘心尊叶老为师。

只可惜,我的父亲,空有雄心和本领,却在青年之际,死于一场应酬酒后的交通意外。时不待他。

我能得知这一切,也因叶慎寻那场车祸。

他不知,当日那辆四平八稳的越野坠入山谷,扬起灰尘漫天,将他从废墟里拖出来的,不止周印和他下面的人,还有我。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血肉模糊的身体,我的目光,却定在了他跌出地面的黑色钱夹。

钱夹因惯性被翻开,露出一张照片。虽蒙了尘,细细打量,照片却新鲜。里面的女孩,白纱加身,笑得艳阳都在荡。本只是路过,帮当地人完成任务,没想要留底片。叶慎寻却瞒着我留了地址,叫人将照片寄给他,小心安放。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愿为他千疮百孔的原因吧。

他欺骗我,为了利益步步为营接近我,明明是一匹狼,却在我面前饰演绵羊。我恨他,但是,他的举动,却令我想起回忆里一个人。

我曾醉倒在桌边问刘大壮,我说,“你有没有很喜欢谁?如果你喜欢过,就会明白,关于他的一切,都是珍宝。”

叶慎寻或许初衷不纯,但毋庸置疑,他对我有过真心。因为他将我微小的一切,都仔细收好。于是,当他伤痕累累被送到医院,医生宣布这条生命将消逝的时刻,我灰头土脸站了出来。

“肾功能急速衰竭?是……什么意思?”

“车内金属物刺穿一侧肾脏,正中弓状动脉,必须进行肾切除。但因为出血量过多,同时引起了另一边肾的功能衰竭,并且萎缩速度极快……”

也就是说,两个肾都没了运作的功能,存活几率为零。

我周身一颤,见过大阵仗的叶老爷子都差些晕厥,叶慎寻的父亲强自镇定,“既然肾出问题,那就换肾。难道每年拨给你们的医用资金都拿去吃干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