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看了眼对方,“陆总这么闲的吗,管他人的家事不说,还跟踪别人。”
倘若不是陆西彦告诉他肖母重病住院和肖煦做手术的事情,她又怎么会一时心软的来到这里?
陆西彦掏出一张白帕递到她面前,“我只是很好奇,你对他有多念念不忘。”
余闻雨没有接过他的帕子,拿手随意抹了抹泪,冷嗤一声:“你这个人还真是搞笑得很,一会子要我当你的女朋友,一会子又试探我对前夫的感情,神经吧你!”
仰头瞪向他:恭喜你撞到枪口上了,老娘就骂你了!
后者姿态一派矜雅的将帕子放回口袋,面上不仅不显丝毫的恼意,唇角还难得扬起好看的弧度,就连平日里淡然的没有表情的眉眼都漾出丝丝笑意,幽缓出声:“你果然很有趣。”
余闻雨不知是光线昏暗的原因,还是因着陆西彦今天罕见的换上了一套黑色西装的原因,莫名地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跟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即便平日里他都是深色寡淡,也只是让人觉得高冷,但此时笑着的他却让她莫名地觉得他有些诡异。
她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懒于深究他话中的意思,只低声碎骂了句:“有趣你妹!”
目光重新落在募捐箱内的那条手链上时,终是说服了自己,转身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或许,这是老天在帮她跟肖煦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不主动从困顿的黑暗中走出,又怎么好好地迎接下一个黎明?
初春,鸟儿在唱,花儿在绽放。
早晨的风悠悠地,携着花香穿过窗缝,扰得睡着的人吸了吸鼻子。
“什么花,这么香?”许觅醒来不由地睁开眼睛。
待看见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瞬间忘了刚才的疑惑,脑中被另一个疑惑给代替——肖寻陌回来了吗?
她倏地坐起,快速下床去拉开房间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