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寂倏地停顿,抬起眼帘凝视着舒梨。
舒梨的眸光涣散,没有焦距,无力地笑着:“你看,连你都觉得我可怜了。”
“我没有。”边寂沉声,蹙着眉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我们不是床伴的关系么,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半途停下拒绝我了。”
边寂绷着下颌,将舒梨手臂从自己肩上拿下,套进衬衫的衣袖里,再低眸将她的纽扣一个一个地规整扣好。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他说。
舒梨滞了几秒后,低低笑开:“难道心情不好,就不能做了?”
“我送你回家。”边寂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
舒梨却红了眼,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什么答案,但此刻就是要得到一个什么答案。
无论是什么答案都好。
“你回答我,是不是心情不好就不能做了?”
边寂觉察出舒梨情绪的不对,她好像有些偏执。
“如果是这样,那你第一次为什么跟我上床。”
舒梨看着边寂的眼神仿佛多了什么,像质问,像迟到很多年的质问。
“你那个时候,不就是想着摆脱我,跟我了断吗?”
“你那时的心情,又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