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交谈,好像多说一个字,都不符合他们如今的关系。
车程大约十多分钟,舒梨反应过来的时候,边寂已经把车停在了观澜花园的地下停车场。
车熄了火,四周一片的黑。
舒梨什么都没说,等着边寂自己解释。
边寂按下安全带的开关,说:“出门没有带银行卡的习惯,得回家拿。”
“是么,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还我那几万块。”
“怎么会。”
边寂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舒梨坐着没动,预备在车里等边寂回来,可很突然的,她这边的车门被打开。
暗色且看不清脸的车库里,边寂身上的清冽松木香就在她鼻尖晃荡。
他离她很近,又很有绅士地保持安全距离,问她:“不走么?”
舒梨怔忪几秒,用调笑般的语气说道:“走去哪,你想带我去你家?”
“老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对我炫耀你如今的一切么?”
只有舒梨会喊边寂老师,而这句老师,边寂已经很多年没再听过。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称谓,恍如隔世。
边寂不动声色。
舒梨又倚着车椅背笑,眸子好似又粲烂了起来:“还是……你想跟我‘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