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老天还挺会捉弄她。
两个人相对站着, 却都不说话, 仿佛都极其有耐心似的,等着对方的第一句话。
边寂能清晰地看出舒梨的虚弱和憔悴,从前那张明艳漂亮的脸现在泛着层病态的白。
她太瘦,脖颈纤细, 锁骨凸起。
笑得时候,脸颊的梨窝仍能晃人的眼。
“有烟么。”
舒梨往自己行李箱上一坐,倦懒得像只猫,开口第一句,是跟边寂要烟。
边寂略微蹙眉,舒梨又顾自笑了声,“像你这样斯文打扮的人,大概是不抽烟吧。”
“哎,你知道么,我都没钱买烟了。”
舒梨说的每句话都有她的目的,说实在的,倘若不是真的到了一穷二白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根本不会跟边寂提这个。
怎么也是睡过一次的,再次见面就提钱,好像有那么些不合规矩。
而且当年,她亲口说过,那笔钱是给边寂的嫖资,不用还。
打脸还真的有些疼。
舒梨懒懒地笑,看边寂,“你以前写的欠条,还作数么。”
边寂倒是没料到舒梨会提这个。
他问:“扫码还是转账。”
这男人经过几年,成熟不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