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哭,母亲的生意在门口传来,“小慈”带着些歉意,“你别怪妈妈,那样的家庭确实不是我们能招惹的,现在只希望你爸爸能快点回来。你想想看,要是我们和那位盛先生僵持不下,会有什么后果?”
后续又说了一大堆东西,言慈怎么也听不进去,她抱着他的外套钻到被子里面,没开灯,她把脸埋进那件外套里,闻着他的味道,眼泪如开闸般簌簌流。
凌晨两点,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
言大国偏着身体出现在门口,张春燕开的门,一见他一脸憔悴,就问:“那些人打你了?打哪里了?”
言大国摇头:“没有打我,录完口供说报案人误会了,就签了个字就让我回来了。”
张春燕这才喘口气,只是没有他原因,为什么愿意轻易妥协将他放出来。
一切的后果,都是在言慈在承担。
那个夜晚,言慈才终于晓得,永远这两个字,十二笔就写完了。她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际了。痴心妄想。
-
一场闹剧,言慈又一病不起。
第二日清晨的她,红着双眼脑门儿滚烫一片,还是张春燕拿着备用钥匙强行开门进来,看到言慈那一刻,惊得脸色一变:“小慈!”
一上手,烫得离谱。
张春燕脱下围裙随手放到床头柜上,说:“这下又得进医院了。”
她又住院了。
接诊她的内科医生还是上次那个,一位四十多岁的亲切女医生,一见到是言慈就立马皱眉:“上次住那么久医院咋又来了,又瘦了!”
张春燕搭话着:“哎,孩子不省心阿。”
言慈全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