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房外寸土寸金,市政刚洒了水,空气闷热,还掺带着微潮的粉尘气,让人喘息困难。
光线不够,言微还是看到了五十米开外,站在梧桐树下,背身而立的男人。
那个身影,她太熟悉了,即便分开了几个月,印在脑子的烙印,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秦怀鹤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眸子清幽。
言微在不流动的空气滞了下,率先开口:“岁岁呢?”
他移开眼,音色沉沉,像是从古镇的桥洞里发出来的,“睡着了。”
言微向前一步,“那你带车钥匙了……”
话没说完,她咽下去了,车前座开着灯,车子显然已经启动了。
再问下去,自己像个傻逼。
秦怀鹤轻点个下巴,“上去吧。”
言微进了后座,关好门,前后左右,一张张帘子全部拉上。
秦怀鹤看她那一丝不苟的劲儿,忍不住提嘴一嗤。
贞洁烈女的范儿足足的,只怕拿着放大镜找,也找不出一丝缝儿。
别人用不用堤防不知道,反正他这个前夫,她是防得死死的。
他在外头站了一会儿,胸口慢慢集聚起了逆反心思,在到达燃点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伸手摸上车门把手。
手上下了力道,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