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的冷,不能呼吸。
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
后来有人在她濒临绝望之际,猛地把她从水里拉了出来。
江意厚重的眼帘努力往上撑了撑,极力撑开一条缝,依稀看见有人抱着她蹚在水里,上了岸。
他的发梢滴淌着水,他抬脚走路时,水声在耳边不断地划动。
她奇怪,抱她的人身上怎么可以这么温暖。
就像和此时一样的温度,久远,却又让她潜意识深处感到熟悉。
江意俨然分不清自己是在落水后的湖边还是在此时的房里,她像只打湿了浑身毛发、冷得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只本能地抓着苏薄的衣角,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却又不敢过分地靠得太近。
苏薄额上绷起了一层汗意,热毒发作起来,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置在火上炙烤。
偏生江意不放他。
少女冷得像只冰块,他的手臂不可避免地接触到她,那股冰凉之意仿佛能稍稍浸润他,缓解一丝体内的焚灼之苦。
苏薄一直停顿着没动,月光铺陈着窗棂,她一直若有若无地瑟缩在他怀中,贝齿时不时磕磕碰碰,睫毛颤颤不休,如小兽一般喉间时不时溢出一两声轻呜声。
后来,他眉头一皱,终于抑制不住,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他听见她哆哆嗦嗦地喃着“好冷”,有力的手臂终是勾过她的腰肢,一分一分往自己怀中收紧,直至最后,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苏薄又是一缕鲜血,淌在她肩上。
她被烫得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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