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缓声道:“我三没三思,需得你来做定论?”
素衣垂头道:“属下不敢。主子可以交给属下,属下定完好无损地送她回去。”
苏薄道:“让开。”
见这形容,主子是不会把人交给他送回去的。素衣自知拦不住,最终不得不侧身让开。
苏薄脚下踏风而去,素衣抬头间他已无影无踪。
今晚江意夜探苏锦年书房一事,便只有她和来羡两个知道,她并没有告知她的丫鬟嬷嬷。
她们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反而多添忧虑。
故而苏薄把江意送回来时,丫鬟嬷嬷都睡下了,她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房门虚掩,他白天才来过,便悄无声息地抱着她走了进去。
江意混混沌沌,手里一直紧紧地抓着他手臂上的衣料,整个如在寒窖的身子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暖意。
她仿若是死死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以至于苏薄将她放到榻上,她也仍不松手。
反而抓得更紧。
苏薄弯下丨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垂眸看见她脸上的惊恐和不安。
她在惊恐什么?
做噩梦了?
江意恍惚回到了那年坠湖时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