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把信拿在手上,接近出门的中山美穗,“休息?”他问着。
还戴着口罩的中山美穗伸出双手,示意对方保持距离,她把邮递员逼到院子的大门外后,就飞快的上前,将伸缩门关上。
“我感冒了,”她解释着,邮递员恍然大悟的点头,“也对,这个季节的感冒太频繁了。”
“你怎么像那个谁一样?”中山美穗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信件。
“话说,我正好有电影票,要不要一起去,就在这周六?”邮递员从怀里掏出藏了许久的心意,对中山美穗邀请着。
“我不去,”丝毫不带迟疑的拒绝,中山美穗打了个喷嚏,转身在邮递员的呼喊中,向家门小跑而去。
“你什么时候想去了,一定要告诉我呀。”
“不想去,”中山美穗打开了门,钻进屋里,她手里的信,掉落了一封。
“藤井酱,你的信,掉了,”邮递员提醒她,可是中山美穗已经关上了门,他只好从伸缩门一边的缺口进入院中,拾起地上掉落的信,敲响了中山美穗的家门。
“干什么啊!”中山美穗拉开房门,不满的望着邮递员。
“这个,落在外头了。”邮递员展示给她看,一封信。
“情书?”他开着玩笑,中山美穗抓过他手中的信,转身的同时,将门再次闭合。
“有空的话,就通知我啊。”邮递员的另一只手还攥着电影票,不甘心的喊道。
中山美穗把水电费的信件搁在客厅的桌上,这个时代人们已经几乎不用这种传统的方式联络了,所以到她手上的,就只剩下一封,刚才掉落的那封。
她站在卧室的空调下吹着暖风,拆开写有自己名字的信封,只有一张折叠的白纸,打开来看。
“藤井树亲启,你好吗?我很好,渡边博子。”
渡边博子?是谁来着?又为什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联络自己?
中山美穗的脸上满是疑惑,她检查起信封的寄件地址,是从神户寄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摘下口罩,躺在床上,感冒的症状好像加重了,伏在床边咳嗽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听完了她的讲述。
“什么样的信?诅咒信吗?”母亲问着,她偏过头,回答,“我倒觉得不是。”
“爸,下来吃饭了。”母亲朝一边的房间喊着,中山美穗拿起信封,对母亲说,“神户的渡边,你有印象吗?”
“渡边?是你以前的朋友吗?”母亲摆出碗筷,“不记得了吗?”
“没那回事,我又不认识姓渡边的人。”中山美穗辩解着,房间里年迈的爷爷走了出来,低着头,在对面的餐桌前坐下。
“渡边博子,真奇怪啊。”她自言自语,“爷爷,你说怪不怪。”
“我看看,”爷爷伸出手,中山美穗把桌上的胡椒粉递给了他。
“我就不认识在神户的人,而且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信件。”她把信件搁下,倒出药片,母亲关切的注视她,“感冒还没有好吗?要不明天去趟医院吧。”
“嗯,还没到那种地步,”中山美穗将药片服下,对面的爷爷把胡椒粉放回桌上,母亲看着她的举动,“这种药也就能缓解一下症状。”
中山美穗没有听劝,于是母亲说道,“那你明天要是还不能上班,就得去医院看看了。”
“树,让我看看,”爷爷再次伸手,对中山美穗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