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些患上时疫的将士们的心骤然坠入寒谭。
好在将军并非事事都听徐怀信。
此风波过去后,小九意识到徐怀信这个男人并非良善之人,便劝将军与之疏远。
将军也有此意。
但无奈徐怀信脸皮厚。
将军不再将徐怀信奉为军师。
然而无论将军摆什么样的冷脸给徐怀信,徐怀信皆照收不误,每日依旧勤勉得去给将军请安。
小九本以为徐怀信日后在军中大抵就是个闲人,不料去年冬将军为救他被敌军射穿腹部。
军医手足无措时,是徐怀信救了将军。
将军晕迷的那段时日,小九每每在将军的帐篷里看到徐怀信都极为的复杂。小九不希望将军再次重用徐怀信。
这男人是一条花蛇,剧毒无比。
想起从前的种种,小九对徐怀信的耐心瞬间降至为零。
见囚车上的徐怀信苍白着脸望着将军离去的方向,小九气不过踹了一角囚车。
囚车东摇西摆,双手架在枷锁里的徐怀信身子随着囚车晃动,发丝凌乱的脑袋猛地磕向结实的囚门,额头顷刻流下缕缕殷红鲜血。
“徐怀信!我问你话呢!”
小九绷着脸怒声呵斥:“收起你那做作样子,将军不在,我可不吃你这套!”
当初他问过将军为何要在饿狼口中救下徐怀信,将军说此人举目文雅,虽背上刻着北蛮逃奴的烙印,但看相貌些许是大燕子民。
呸,什么书生气,此人就是个活脱脱的北蛮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