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知青们关在外边好像又有点不近人情。

“有碗吗?”马支书问。

“有有有。”

马支书嘬了口烟:“给他们一人倒一碗开水,暖暖身子。”

“哎。”

廊下没人说话,都缩脑耷肩在那硬扛着凛冽的冷风,风红缨比周围的人要冷三分。

只因她没御寒的棉袄,早前是有的,被原主嚯嚯剪了做成手套送给聂明朗了,聂明朗至今未还。

今年风家父母是铁了心要她回去,高考结束后,风家没有再给风红缨寄过任何东西,风红缨翻遍了宿舍也只找到两件半旧的薄外套。

范莉莉这姑娘心善,偷偷塞给风红缨一件的确良衬衫。

喝下白开水,风红缨冻得冒寒气的五脏六腑终于缓了过来。

然而天公不做美,刺骨的冬雨裹着风雪飘飘而至。

挤在走廊边的风红缨半边手臂结出了冰花,抖掉冰花,风红缨找到一块空地,闷头打起拳来。

真的是越不动弹越冷,一套风家军拳打下来,风红缨顿觉四肢充满了力量,周身的寒气尽数散去。

“红缨……”苏宝琴冷得牙齿上下打颤,走过来问,“你刚才耍得是啥?能教教我吗?我受不了了,太冷了这天……”

“行啊。”风红缨呼出一口热气,“抬手,握拳,挺胸,你跟着我学,我这拳法男的学了上山能擒兽,女人学了能举鼎,你仔细看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