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舍友纷纷起身,风红缨笑了笑,背上竹篓阔步往外走。
怔楞在屋里好半天的聂明朗就这样眼睁睁看的自己的舍友‘背叛’了自己,等他恍惚站起来时,嘴角的新鲜牛屎干得都扒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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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上旬,公社的电话接线员忙得晕头转向,底下几个生产大队知青们焦急的等在外边,他们在等高考分数。
有人等不及,飞奔往县里跑。
只是眼下天乌沉沉的,庄稼把式都说要下大雨,大雨时周围的山体容易滑坡,这时候往外跑栽进泥水里可没好下场,要么冻死,要么被埋。
所以马支书拦着不准去县里,当然了,还是有人耐不住跑了出去。
“还没消息吗?”马支书问接线员。
“没呢,县里只是说今天出成绩,什么时间点出我们也不知道。”
“再等一会?”
“要再等一会。”
女接线员瞥了眼屋檐下冻得跺脚脸通红的知青们,心有不忍:“马支书,您劝劝他们,让他们先回去吧,等成绩来了我立马通知您。”
马支书摇头:“你别说他们急,我也急,盼星星盼月亮,是骡子是马,今天就是开门验货的大日子,搁谁谁能在家静下心来?谁能静下来我佩服他!”
女接线员讪笑:“我这屋就这么大,都进来躲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