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脏的速度可堪小鹿乱撞,殃及到靠近心口的四根肋骨产生了短暂的阵痛。
沈疏看她沉默,车速开慢,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很抱歉,我曾雇人偷拍过你,那时候我在国外很想见到你,照片是我唯一能将你保留下来的方式。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只雇了一位女士拍你寻常的照片,不奢求你的谅解,但希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随后他笑了笑,这要求幼稚又天真。
真天真的姑娘,这不就来反驳了吗。
她说:“回不去了,我们心境都变了。”
几分钟的沉默,像潮水将整辆车都淹没,车里空气都稀薄。
沈疏似乎没有耐心再周旋。
主要是他对这个人,真的束手无策。
心烦意乱就下意识的摸口袋里的烟,这是他过去一个星期学会的解压方式。
起初烟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搅乱了他钟爱的木调香,混杂着粘稠的心事,烟麻痹的效果,让时间在某种意义上静止。
说不清是对烟草上了瘾。
还是对短暂逃避现实上了瘾。
沈疏摸口袋,香烟盒子和打火器在包里碰撞出声。
麦棠看到他拿烟盒出来,她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抽烟对身体不好。”
沈疏:“你是在关心我?”
麦棠看他眼睛,“你知道。”
麦棠看到他眼里泛滥出暖意,弯起来的眉眼秋月都抵不过,她恍神片刻,移开眼,“你让我消化一下照片那些事吧。”
一个星期了,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别扭。